你路过时间,来到最遥远的天涯以外。
冷冬的雪舞在了天涯,融化入他不知是否仍旧单薄的肩。若问你天涯在哪里?你想说,陌路即天涯。
想念一个肩,停靠过你的青春韶华。想念一场雪,给过你此生最美的风景。
当你能够清晰的说出“想念”这个字眼,且不带任何矫情的修饰时,你开始确定,昔日那个对爱小心翼翼又盲目莽撞的自己,已经被定格,被珍藏。
像一部无声的黑白电影,与这个愈发喧嚣浮华,千姿百态的世界毫无干系。它只存于你的脑海,供你缅怀。
那个夏天喜欢扬着白皙的脸庞假装向阳而生的女子说,我不穿裙,很多年了。
那个冬天习惯裹了厚厚棉袄仍时常觉得心冷的女子说,我不看雪,很多年了。
他们说,心中无爱的人,注定得不到爱。
你点头,平静的笑。你不言爱,很多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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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给的烟花,焚烧过你荒芜的城。他给的烟花,点亮过你漆黑的眸色。
瞳孔内折射过的那些声色残影,暗淡与颓败,都在那一瞬间复活,光华流转。你悄寂了十余年的目光,原来也可以灼灼生花。
你信仰一种温暖,是掌心与掌心的交叠,宿命般纠缠的纹路,成一道千千结成的网,如三生石上刻下的名字,那般蜿蜒与牢固。
你以为,若无法触摸到一个人的内心,至少,还可以触摸他的手心。于是果真遇上一个手心里藏了太阳的人,用他的温暖,唤醒了一朵花的寂寞时光。
感谢花开,即使花开花终谢。
他唤醒过你的寂寞,并试图逆转你的荒年。但你终究知道,他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。他的肩太薄,担不起你沉重的忧郁,他的性子太软,承不起你的喜怒无常。很多时候,他只能望着你,忧伤而无奈。
他是白天,你是黑夜。他站在天南,你站在地北。鱼长不出翅膀,飞鸟也入不了海。
你后来说,有些人,只适合用来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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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 你等的那个人 』
你相信,这一生中,总有那么一个人是为你而生。你们终会相遇,只不知何时何地。
你等的那个人,有干净的手指,温暖的手掌,宽厚的肩。供你取暖,供你栖息。
你等的那个人,眼角眉梢蓄满温柔的坚定,望你的目光里,不会有怜悯,只有是慈悲的救赎。
你等的那个人,会在每日清晨做美味的汤,滋养你可怜的胃。会阻止你吃太辣的食物,会督促你每晚准时睡觉。
你等的那个人,会在你沉默的时候陪你沉默,懂得你的喜怒哀乐,宽容你的喜怒无常。
你等的那个人,坚持你的坚持,相信你的相信。
你等的那个人,他,也一直在等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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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 陪你看尽千秋雪 』
那些太美的誓言都成了烟花,虚幻且不能取暖。烟花散尽,尘埃冰冷。
那个说要与你执手到天荒,死也要一起化蝶的人,早就不见了。
而你心底深藏着的,那个拥有温暖的掌心,愿意牵着你的手陪你看尽千秋雪,眼角眉梢蓄满温柔坚定的人,他一直在路上。
你相信,总有一天,他会抵达你的面前,为你的欢喜而欢喜,让你的哀默都展颜。
他将宠爱你所有的固执。你固执的等待着他抵达。
——抵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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